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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言文学-《世说新语》中的美男形象研究

发布文件:2025-03-04 29 次 40金币


《世说新语》中的美男形象研究


 

 

《世说新语》是一部以记录魏晋名士言行举止与轶事为主的志人小说。其中记载的魏晋名士既推崇内在的精神气质美,也重视外在的形体姿容美,对人物姿容形貌的讲究更是魏晋风度的一大特色。“仪容美”由此成为独立的审美内容,反映出特定时期人们独特的审美观念和追求。本文通过收集与之相关的资料,研究相关的文献,同时进行对比阅读,从人物审美的角度出发,分别对《世说新语》中魏晋名士的“仪容”、“神韵”以及“美男”成因三部分进行分析,从而探讨出《世说新语》中的“美男”形象

 

关键词《世说新语》 审美观念 姿容形貌 魏晋名士 美男形象

 


 

Abstract

 

Shishu xinyun is a novel that records the behavior and anecdotes of famous scholars of the Wei and Jin dynasties. The famous scholars of the Wei and Jin dynasties not only respected the inner beauty of spirit and temperament, but also attached importance to the external beauty of the body and appearance, and the attention paid to the appearance of the characters was one of the major features of the Wei and Jin manners. The "beauty of appearance" thus became an independent aesthetic content, reflecting the unique aesthetic concepts and pursuits of people in a specific period. This paper collects relevant information, studies relevant literature, and reads comparativel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haracter aesthetics, the paper analyzes the causes of the "grooming", "charisma", and "beauty" of the famous scholars of the Wei and Jin dynasties in the "Shishu Xinyu". The three parts of the causes of "beautiful men" are analyzed, so as to explore the image of "beautiful men" in Shishu Xinyu.

 

Key wordsAesthetics, posture and appearance, the image of a beautiful man, the famous scholar of Wei and Jin.


 

  

Abstract 

一、引言 

二、《世说新语》中魏晋名士的仪容之美 

(一)肤白如玉 

(二)身姿若松 

(三)眼如点漆 

三、《世说新语》中魏晋名士的神韵之美 

(一)追求超凡脱俗 

(二)重视精神气韵 

四、《世说新语》中“美男”的形成原因 

(一)时代背景 

(二)个人追求 

结论 

参考文献 

致谢 

 

 


一、引言

自《世说新语》问世以来,研究人物形象的学者不计其数,但都以具体的人物形象为基础分析《世说新语》中的人物刻画这一艺术特色。大多写的是人物的言谈举止以及处世之道,而关乎男子的姿容之美,只有少部分学者注意到了其独特价值,其研究范围也只是局限于某一部分,缺乏全面而深入的探讨。因此本篇论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之上,从审美的角度出发,论析叙述《世说新语》中的“美男”形象,不仅是对“士人风貌”的审美意识的个性探究,也是后世品鉴“魏晋风度”这一史学价值的有效渠道。本论文研究《世说新语》中魏晋士人的“美男”形象,可以丰富相关的艺术成果。

二、《世说新语》中魏晋名士的仪容之美

(一)肤白如玉

《世说新语》中的魏晋名士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就是“白”。文中记载了很多赞叹人物皮肤白皙之美的例子,如《世说新语·容止》第二:

何平叔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

何晏的肤色太过苍白,让魏明帝起了疑心,以为他脸上涂了脂粉,于是在盛夏之时,约他去喝一碗面条,试探一下他的虚实,最后,他说:“吃饭之时,满头大汗,用朱衣擦了擦脸,脸色红润。”“皎然”二字用在肌肤上,令人想起明月,足见其肌肤之白皙。魏明帝之所以质疑何晏是用脂粉,就是因为这个时代,用脂粉的人很多,包括他何晏。

余嘉锡笺疏引《汉书·佞幸传》云:“孝惠时,郎侍中皆傅脂粉。” 从傅粉的习气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对于肤色的渴求。也就是由于他们的积极的求爱,导致了大量的“美男”出现在了魏晋之间。

《世说新语》中,用“玉”来描述男人的肌肤,是最常见的一种比喻。“玉”这个词,最初出现在中国的古代文字中,原指由细细的线连成的珍玩和首饰,后来被扩大到像玉质一样透明的东西,用来形容漂亮、洁白等。《世说新语》中,“玉质”一词多用于描写肌肤莹润、品性高尚等特点。另外,她还夸奖了对方一句“凝脂”,以示对对方肌肤的赞美。《诗经·卫风·硕人》中,最早出现了用“凝脂”比喻皮肤的说法:“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句话本来是形容卫庄公夫人庄姜的美貌,到了这里,却变成了形容魏晋名士的美貌了。例如《世说新语·容止》第八和第二十六:

王弗夷容貌整丽,妙于谈玄。恒捉白玉柄麈,与手都无分别。

王右军见杜弘治,叹曰:面如凝脂,眼点如漆,此神仙中人。

王衍相貌堂堂,最是能说一些高深的道理。他经常握着一块白玉的末端,因为白玉的色泽跟他的手掌一模一样,所以人们称之为“玉人”,可见王衍的肌肤有多白,这让王衍容如冠玉,端庄美丽。王羲之看到杜弘治时,称赞他:“肤若凝脂,目若乌黑,此乃天人也。”以“玉”、“凝脂”作“颜”的类比,一是表示肌肤之白皙;二是皮肤细腻,光滑。这说明那个时代的男人,他们的肌肤比女人还要好。由此可见,“美男”之所以漂亮,就是因为他的“白”。

在魏晋之际,不仅女性对肌肤的要求更高,男性对肌肤的要求也更高,尤其是文人,更是如此。肤色白,确实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容貌,让一个人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在古代,白色被认为是美丽的象征,这或许与身份有关。一般穷人家庭的小孩,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靠种地或者做生意来养活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财力,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精力,即使是天生的白,也不会永远白下去。而富贵人家,无论男女,都不用为生活而忙碌,每日衣冠楚楚,吟诗弹琴,饮酒作乐,肌肤比普通人好上许多。而且,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喜欢服用五味药,因为服用五味药会对人的健康造成很大的影响,导致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所以才会被称为“皎然”。但这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拥有的,在古时候,一个人的“皮肤白皙”往往代表着一个人的社会身份。这也就意味着,在那个时代,被称为“美男”的人,一般都是有钱人。

(二)身姿若松

在《世说新语》里,“美男”不但指的是肌肤洁白,而且指的是身材修长,在文章里经常以“松”代之。“松”往往是一个有抱负、有气节的人的崇高品格的比喻,并且,在许多树种之中,松树是比较高挺的,比较适合于这个人物的形象。因此,《世说新语》里经常会出现“松”这个词,用以描述人的体态,高大,笔直。如《世说新语·容止》第五:

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嵇康站得笔直,相貌俊朗,宛如一棵孤傲的青树,身材魁梧,远超常人,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他喝醉了,就象一座即将倒塌的巍峨玉山。这里以“玉山”来指代嵇康,不但显示出其形象的雄伟,如一座高山,而且这个“玉”也显示出其性格的高贵,肤色的洁白,使嵇康看起来既有外表,又有内心。《晋书·嵇康传》中对嵇康身材的描述是:“身高七、八丈,美而有礼,但又不失其文采,使人觉得他是龙章凤姿,是与生俱来的。”他一天到晚都是一副邋遢邋遢的样子,但人们还是夸奖他:“像一棵参天大树,笔直笔直。”嵇康骨子里透着一股孤傲之气,虽然邋遢,却掩饰不了他身上特有的魅力,也掩饰不了他的美丽。

再比如《世说新语·赏誉》第十五和《世说新语·伤逝》第五:

庾子嵩目和峤:“森森如千丈松,岁磊砢有节目,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

有人哭和长舆:“峨峨若千丈松崩。”

庾子嵩对和峤的评价是:“他是一株高达万米、郁郁葱葱的苍松,虽是多结,纵横交错,但若要盖楼,仍可作屋脊之用。”这个“松”字,不仅描述了和通的体格,还表达了他学识渊博,如同松枝一般,纵横交错,是一个能为朝廷服务,为国家造福的人才。后来又说和鹿的死跟高俊的死是一个道理,千丈松也是一个道理。一个“松”,一是说自己的学问就象一棵参天的青松,里面的学问纵横交错,无穷无尽;二是说和岭身上的气息,给人一种参天大树的感觉,给人一种巍峨高大的感觉。而这和鹿的“美”,则是一种从里到里透出来的“美”,就像嵇康那样,容颜与气质兼备,当得起一个“美男”的称号。

在《世说新语》里,人们常常用“松”来描述一些气质卓绝的人物,比如“苍劲挺拔,苍劲挺拔”,“苍劲挺拔,苍劲挺拔”等等。不过,光凭他英俊潇洒,英俊潇洒,还配不上“松”这个名字,他的气质,他的气质,他的性格,他的学识,他都需要。

(三)眼如点漆

《世说新语》中记载的名士的“美”,有的是通过眼睛传达出来的。眼睛乃心灵的窗户,通过对眼睛的观察可以窥探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同时也能展现出一个人的风采。《世说新语》中也有大量描写人物眼睛的记录,其中一部分主要写眼睛可以凸显个人气质,增添个人美感。例如《世说新语·容止》第二十六和第三十七:

王右君见杜弘治,叹曰:“面如凝脂,眼点如漆,此神仙中人。”时人有称王长史形者,蔡公曰:“恨不见杜弘志耳。”

谢公云:“见林公双眼,黯黯明黑。”孙兴公见支公:“棱棱露其爽。”

王羲之见到杜弘治后,先是称赞了他的皮肤光滑细腻,而后说他的眼睛漆黑明亮,整体看起来就像神仙中的人。紧接着就与被人称赞形容美好的王濛进行对比,发表议论,“恨诸人不见杜弘治耳。”“面如凝脂”、“眼点如漆”造就了杜弘治这个“神仙中人”,让当时人为之感叹。谢安见到支道林的双眼,形容他的双眸“黑亮”、“深沉冷峻”,直接对支道林的眼睛表达了赞赏,而孙绰见到支道林说:“棱棱露其爽”,通过眼睛,反映出支道林威严中带着豪爽,说明一个人的眼睛不仅能使人的容貌更加俊美,还能凸显出一个人的气质,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塑造出一个独特的人物形象。所以眼睛是魏晋名士审美观必不可少的部分,也是评价“美男”形象一个重要方面。

另一部分则是写通过眼睛可以表现出一个人的精神风采。如《容止》第六和第十:

裴令公目王安丰:“眼烂烂如岩下电。”

王出,语人曰:“双眸闪闪若岩下电,精神挺动,体中故小恶。”

裴楷评价王戎说:“王戎双眼炯炯有神,就像山岩下的闪电”;第十则晋惠帝派王衍去看望生病的裴楷,王衍出来对人说:“他双眼闪闪发光如岩石下的闪电,而精神灵活,应该是小病罢了。”可以看出魏晋人很注重对眼神描写,多用如闪电般闪亮来形容眼睛的明亮与神韵。通过眼睛可以传达出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拥有闪电般的眼睛会更加吸引人的注意,使人的整体形象上升,产生一种“精神美”。

在艺术创作中,也通过描摹人物的眼睛来写形。一双好看的眼睛甚至可以使“丑男”转变为“美男”。例如《巧艺》第十一和第十三:

顾曰:“明府正为眼尔。但明点童子,飞白拂其上,使如轻云之蔽日。”

顾长康画人,或数年不点精,人问其故,顾曰:“四体妍蚩,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顾恺之想给殷仲堪画像,但是殷仲堪觉得自己长相丑陋,不愿意让他画,而顾恺之认为殷仲堪之所以“形恶”,是因为眼睛的缘故,只要画上一双好看的眼眸,“但明点童子,飞白拂其上,使如轻云之蔽日”,这样画出来的画像就不会难看了。顾恺之画人,有时候几年都不点上眼珠,因为他认为比起形体的美与丑,神情更为重要,要传神地画好人物,关键就在眼睛上,画好了眼睛就能画好人物的神韵。从顾恺之作画可以知道,眼睛对当时名士的姿容、神韵影响极大,甚至可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

有的人眼睛明亮有神,而有的人眼睛黯然无光,给人的感觉也有所不同。前者会使人感到自信乐观,显示出一种良好的精神状态;后者就会让人觉得精神萎靡,意志颓废。所以在《世说新语》中运用的大量的篇幅来描写魏晋士人的眼睛,是魏晋士人审美观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因为这种独特的审美,造就了一大批“美男”

三、《世说新语》中魏晋名士的神韵之美

(一)追求超凡脱俗

魏晋时期的名士受老庄和玄学思想的影响,外在形态和气质上追求一种脱离尘世、纯净自然的美,因而拥有了独特的魅力,得到众人的赞赏。正是当时名士的独特追求,造就了许多与众不同的“美男”,他们身上大多都带有“神人”色彩。比如《世说新语·容止》第三十和三十三,《世说新语·企羡》第六:

时人目王右君:“飘若游云,矫若惊龙。”

王长史为中书郎,往敬和许。尔时积雪,长史从门外下车,步入尚书,著公服。敬和遥望叹曰:“此不复似世中人。”

孟昶未达时,家在京口。尝见王恭乘高舆,被鹤氅裘。于是微雪,昶于篱间窥之,叹曰:“此真神仙中人!”

“飘若游云,矫若惊龙”本是用来形容王羲之的书法笔势刚健,舞姿婀娜,在这里用来形容男子的身姿体态轻盈、飘逸,将对艺术的评品用到了人物身上,以这样的方式来突出王羲之体态优美、轻盈,正如他的书法一样宛如漂浮起来的云。王濛担任中书郎的时候,去拜访王洽,正逢下雪至极,大雪纷飞,王濛从马车上下来,被王洽远远瞧见,赞叹道:“这不像是世间的人”。脱离尘世的人,不为世俗所羁绊,恍如仙人,这已是对王濛极高的评价。孟昶曾看到王恭乘坐在高车上,身披用鸟的羽毛制作的皮衣,又正逢下着小雪,透过篱笆暗自观察,赞叹道:“这真是神仙中的人啊!”前面王洽称赞王濛:“此不复似世中人。”还没有明确点出他就是“仙人”,只说王濛不像尘世中的人,而后面孟昶就直接称赞王恭:“此真神仙中人!”这两则中都带有明显的道家的“神人”色彩,凸显出当时名士超凡脱俗的精神风貌。这种独特的追求,使当时的人在品评人物的时候也带有独特性,正如上面两则描写的人物,他们身上似乎都带有一种“仙气”,这种充满仙气的名士更加符合他们心中的“美”,也因此出现了许多“美男”。

魏晋名士追求超凡脱俗不仅体现在他们极似“神人”的外在形态和精神风貌,还体现在他们不滞于物,不为功名所累,只求满足内心快意的潇洒性情。比如《世说新语·识鉴》第十:

张季鹰辟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便归。俄而王败。时人皆谓见机。

张翰因为在洛阳看着秋天的微风,想念故乡的菰菜汤和鲈鱼,于是辞去了自己的职务,驱车回家。这种做法叫做“任性妄为”,即辞去官职,回到家乡,舍弃功名,舍弃未来,只为一己之私。但是,我们也能看到他的精神追求:生活是一种值得称道的满足。人生一世,就是要逍遥,要逍遥,要逍遥,要脱离红尘。张翰如此风流倜傥,被称为“美男”,倒也无可厚非。

再如《世说新语·任诞》第四十七

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引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尽,兴尽而返,何必见戴!”王子猷性情洒脱,高雅脱俗。

王子猷居住在山阴,天气寒冷,大雪纷飞,他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便决定出去喝一杯酒,四下望去,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天地。他此时想起了左思的《招隐诗》,忽然之间,他又想起了戴安道。当时戴安道正在剡县,他是夜乘小船而来的。虽然一路辛苦,但是到达后却没有停留就回去了。有人问他原因,他回答道:“我本来只是兴致而来的,但是兴致一过就可以离开了”。王子猷性情洒脱而高雅脱俗,令人赞叹不已!乘兴而来,尽兴而走,随心所欲,不求结果,只求尽兴,只要能尽了兴,看不看得上,看不看得上,这就是一种自由舒展的人生态度和人生状态。那种从里到里,从里到外,从心里发出,一切皆从本心发出,自然,自然,这种“美”,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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